祁明乐接过信扫了一遍,洗砚负责调查的是,去岁李文秀在弘安的活动范围和轨迹。洗砚在信中说,李文秀平日除了查赈,便是去佛寺上香,瞧着也无甚奇怪之处。
见祁明乐看完之后,张元修才问:“你怎么想从李泓溯入手的?”
“上次在县衙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昨天我去弘安县之后,私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李泓溯从前确实骄纵蛮横,但并未做过伤人杀人之类的事。而且自从他去岁生辰前,冰嬉落水后,整个人就性格大变了,平素也鲜少看见他出门了。”
“这倒同他说的对上了。”顿了顿,张元修又问,“那你是如何遇见他的?”jsg
“我在李青山的私宅外面蹲了大半天,下午见李青山出门了,便偷偷溜进去找到了李泓溯。我从李泓溯口中知道这些之后,觉得让他留在李家太危险了,便问他跟不跟我走,李泓溯当即便答应了。”
这事听的很顺畅,但张元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不过眼下祁明乐在兴头上,他便也没说什么,只问:“那你是如何将李泓溯带出来的?”
“我去见过他之后,便跟他约好在我在府衙外的巷子里等他。李泓溯自己想办法从府里溜出来跟我汇合之后,我就将他偷偷从弘安城带了出来。”
听到祁明乐这话,张元修轻轻笑了笑:“李泓溯是李青山的老来子,且又是独子,你悄然将他带走,只怕眼下弘安县衙已经乱套了。”
“乱套了才好呢!”祁明乐侧过身子,一脸摩拳擦掌的模样,“我让洗砚在那边守着,就等着乱套了好抓李青山的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