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查赈官李文秀不是死在弘安县么?而且我听说,他是死于急症。仵作也检验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的。为什么突然又说,他的死跟我爹他们有关?”贺子铭站在张元修面前,情绪激动问。
贺子铭今日来张家,是张元修意料之中的事。
此时贺子铭既问到这事,张元修便如实道:“子铭,李文秀是死于毒杀,而后被人伪装成死于急症的。”
关于案情的种种,按说不该随意透漏,但贺子铭与他相交多年,张元修便没瞒他。他将自己所调查到的种种,悉数全告诉了贺子铭。
贺敏之是严父,平日耳提命面要贺子铭好好读书。而贺子铭自觉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是以平日里基本都是躲着贺敏之走的,所以关于贺敏之在官场上的种种,他压根就不知情。
他只知道,他爹与邵秉文走得很近。但邵秉文是jsg临江的知府,他爹一个通判,跟上级走得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贺子铭怎么都没想到,他素来清正的父亲,竟然会牵扯到贪污赈灾粮银,与参与谋杀查赈官这种事里。
“我不信我爹会做这种事!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贺子铭坚定的站在贺敏之这边,他向张元修哀求,“元修,你让我见见我爹成不成?你让我见见我爹,让我亲口问问他,成不成?”
参与谋杀查赈官一事,贺敏之或许是被牵连的,但贪污赈灾粮银,与逼死李青山一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见贺子铭情绪十分激动,张元修直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遂扭头吩咐:“备马车。”
李文秀是先帝派来临江的查赈官,名义上已经属于钦差了。但他被人毒杀在弘安县,而后以突发急症报上去。若非李文秀的家人发现端倪,此案便会就此结案。
所以在张元修与谢灵岚来临江之前,谢沉霜便猜此案牵扯甚广,为了避免他们过来因人手受牵制,谢沉霜直接给了张元修一道可以调动附近守军的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