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乐写了一个之后,就死活不愿意再写了。原因无他——
祁明乐的字单独拎出来,虽然丑但不至于丑绝人寰。可与张元修那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放在一起,她的字顿时便出的十分出挑,十分显眼,丑到祁明乐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祁明乐直接将笔一摔:“你干脆替我一并写了得了。”
但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张元修就发现,厌恶写字的祁明乐,私下偷偷开始练字了。张元修便知,是写邀帖那事刺激到了祁明乐。
可他没想到,这份刺激只维持了两日,到三日时,祁明乐已经在榻上躺下了。张元修十分好奇:“你今日不练字了?”
“不练了,再练我也不成你那样,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说到这里时,祁明乐抬眸看了张元修一眼,“再说了,咱们俩你从文,我从武,我若把字写成你那样,你情何以堪啊!”
张元修听到祁明乐这话,笑着曲指在祁明乐眉心弹了弹:“就你歪理多。”
“什么歪理?我明明说的是事实!”祁明乐毫不客气弹了回去,然后理直气壮道,“当初我爹之所以看上你,不就是因为你人长得还行,又有学问么?你说我字要是写成你那样,你夜里还能睡得着觉吗?”
张元修都被祁明乐气笑了:“那我多谢夫人为我着想了。”
“道谢得有诚意。”
张元修:“……”
她竟然还顺杆爬?!
张元修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没忍住又曲指在祁明乐眉心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