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腥热,恍恍惚惚,知道君千纪就在三步开外停留着,他没有上前来,她可以尽情地将腹中污秽物吐出。凤时锦断断续续道:“有一件事……我想请教师父……”
“什么?”
“三年前……”君千纪目色一深,凤时锦道:“三年前,在凤时宁和苏顾言成亲的时候……我回来过吗?”
君千纪良久未答。
凤时锦吐完了,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方才转过身,后背贴着冰凉爬满绿藤的墙壁,精疲力竭地望着君千纪,清淡到极致的白月光落在她无暇的脸上,沉默寂凉:“我回来过吗?”
君千纪一步步朝她走来,手中方帕为她擦拭着嘴角,道:“回来过怎样,没回来过又怎样。”
凤时锦手抱着自己的头,很痛,她用力地摇了摇,说:“今天晚上,他们告诉我,我回来过……我大闹过凤时宁的婚礼,我不相信……”
“那就别信。”
“可是、可是……”凤时锦张大了眼睛,望着他,他逆着光,身量轮廓高大而神秘,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和袍角,他眼里流烁着诱人泥足深陷的光泽,眼泪就不知不觉从凤时锦的眼眶里流出来,她满脸均是痛苦不已的神色,拼命抱紧自己的头:“可是我听后好难过……就好像真是我回去过,我错过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她又伸手去抓君千纪的袖角,他的衣裳很柔软,像风一样,却被她狠狠揉在手心里,乞求地问:“师父,我回去过吗?为什么我会不记得?我所忘记的……真的是苏顾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