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狐疑道:“我能有什么事,谁说我被抓去了?被谁抓去了?”
柳云初道:“信上不是说你被抓来这废园子里了么,我一看吓得不行赶紧跑来……”他这一说,凤时锦脸色就沉了下来,柳云初还没想得过来,继续道:“这事儿除了苏连茹才干得出来还能有谁,上次我便是看见你和她在这里……”话说到这里,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抬头猛看向凤时锦。
下一刻,凤时锦拉起柳云初就往外跑,肃色边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然而,两人将将跑出园子大门,迎面便与另外一拨人撞个正着。来人果真是带头的苏连茹,身旁跟着宫燕秋和简司音,还有几个壮实的婢子。
苏连茹逼近他们道:“才来就想走?走哪儿去啊?”
凤时锦道:“是你把我们引到这儿来的,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苏连茹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道:“你说本公主把你二人都请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请你们喝茶吗?”
她一个眼神示意,婢子当即上前一把推开柳云初,把凤时锦钳制起来,伸手往她身上搜去,片刻便搜出一把匕首来。婢子将匕首交到苏连茹的手上,苏连茹抽出来看,寒光闪闪映在她脸上,冰冷而毒辣。
苏连茹道:“你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就这么算了吗?”她把匕首凑到凤时锦面前:“当时,你可是想用这把刀杀了本公主!”
凤时锦一顿,她不太记得。可经苏连茹一说,印象又有些模模糊糊。
柳云初花里胡哨的面皮皱了起来,道:“苏连茹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国子学,你可别乱来!”
苏连茹用匕首比划了几下,轻笑道:“柳世子瞧你吓的,本公主又不是傻的,当然不会在这国子学里对你二人动刀子。”说罢她就扬手将匕首扔到了主屋后面去。
柳云初吁了一口气道:“你到底想干嘛,凤时锦什么时候想杀你了?你莫要血口喷人!”
苏连茹道:“哟,才这么快就忘了,花魁大赛柳世子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不是和凤时锦在一起吗!”,她讥诮地对柳云初努努嘴:“不然你以为你这满脸的伤是怎么来的?”
柳云初沉思片刻,然后怒气冲冲道:“我想起来了,我的伤是你让人打的!”
苏连茹道:“在本公主让人打你们之前,你难道忘了你们还做过什么吗?你们忘了有的人可没忘。”
话音儿一落,这时院子门外又缓缓走进来一人。凤时锦抬头一看,凤时昭正拂了拂裙角对她灿然一笑,但看她的眼神却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
凤时昭走到凤时锦面前,道:“那日我对你说过,定让你后悔莫及。”她款款又到苏连茹身边,福了福礼道:“多谢公主出手相助,若不是公主,我满腔委屈还不知该从何倾诉。”
苏连茹道:“既然来了,你想怎么对她都随你,出了什么事由本公主担着,不必害怕。”
凤时昭道:“谢过公主。”
话音儿一落,还不等凤时昭折回来对凤时锦泄了私仇,凤时锦突然使出浑身蛮力甩开了两个婢子的钳制,柳云初见状也不甘示弱,猛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凤时昭猝不及防地推倒在了地上。
两人背靠背相抵。凤时昭从地上爬起来,勃然大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负隅顽抗吗?你们若是识相乖乖的,兴许我们还能对你们手下留情!”
柳云初不怕将事闹大,道:“打架就打架,少废话!我们若是不反抗,难不成乖乖让你们欺负啊,我柳云初是那样的人吗?凤时锦,打!”
他这风风火火的脾气正中凤时锦下怀,两货均是天塌下来也不怕有高个顶着的类型,话语一落,就跟对方动起手来。只是不等揍到正主儿,那些壮实的婢子纷纷围上去,和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苏连茹和凤时昭等人怕被伤到,站到了一边去。
这些婢子都是苏连茹亲自挑选的,有备而来的,且人多力大,凤时锦和柳云初两个很吃亏,扭打了片刻根本不占上风。苏连茹在旁下令道:“把这不知死活的二人给本公主狠狠地打!”
简司音在旁,看见婢子们的拳头朝柳云初毫不留情地落下,他的还击根本微不足道,却还拼命地护着凤时锦,一时不忍道:“公主,我看柳世子就算了吧,不要再打他了。”
苏连茹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他和凤时锦沆瀣一气,本公主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是他自己不识好歹,非要跟本公主作对。”
简司音见柳云初被打得惨,有些急了道:“云初哥哥,你不要再掺和了,你跟凤时锦一起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