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徵勤缓缓:“清白,你们可没有清白而言。”
“方才,方才她说”,有人指了指凤时锦:“只要我们肯说出幕后主使是何人,便能够饶我们一命,我等罪不至死!”
苏徵勤眼睛没从画纸上挪一下,道:“她一个女子,又不懂大晋律法,你们也相信?”
三人齐齐一愣。
凤时锦耸耸肩表示很无奈:“你们混迹商场几十年,咋这个时候不多留个心眼儿呢,我确实不懂大晋律法。”
这三人方才还殷勤诚恳,眼下听凤时锦这么一说,感觉竹篮打水一场空,当场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却无能为力,只有愤恨无奈的份儿,道:“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诓我们的?”
凤时锦道:“虽然我很想说话算话,但这里又不是我做主,而是二皇子做主,怎么处置且看他怎么说。”
苏徵勤将画像折叠起来揣进自己的袖兜儿里,道:“怪只怪你们信了她的邪,本皇子才是这大理寺卿,她说话委实算不得数。你们后日午时便要问斩,在那之前若本皇子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兴许能延迟你们的刑期。接下来,就向天祈福吧。”
随后苏徵勤便和凤时锦离开了牢房。两人走在阴暗潮湿的过道,过道两边是一间间的地牢,有的是空的,有的则关押了别的犯人。凤时锦开门见山道:“看二皇子那反应,应是已经认出画师所画之人了。”
苏徵勤一口否认:“没有。”他顿了顿脚步停下来,眯着眼睛看向凤时锦,一改素日笑若春风的样子:“此案已结,这区区一张画像,不足以为证据替那几个死刑犯开脱,所以我没打算要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