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纪回头道:“是的,如何?”
凤时锦笑眯眯地问:“那有成果了吗?有没有还差几味药,徒儿记得在止阳山上师父种了不少的药材,要是搁那儿还真是有些浪费了。师父要是有需要用到的话,等此次考试结束以后,徒儿去止阳山帮师父采回来。”
君千纪淡淡点了点头,道:“好。”
随后凤时锦才回过头去,心情很好地越走越远。
清早街上还很清净,偶有几个行人穿街走过。果不其然,当凤时锦转过一处街角,走到去考场的必经之路上时,迎面便被人阻了去路。
来的人不是凤时锦所预想中的苏连茹,而是凤时昭。
彼时她身边带了两个面露凶相的丫鬟,一身丝锦衣裙,身形纤细高挑,容颜美丽,手里擒着一缕粉色丝帕,绯红色的丹蔻指甲鲜艳夺目,正用丝帕轻轻往面上扇着风,悠然的样子。
凤时昭斜眼看见了她,又素又寡淡,一直是自己眼中乡巴佬的形象,上不得台面。凤时锦在几步开外站定了脚步,凤时昭眼梢高高抬起,笑了笑道:“还以为你在山上的时候摔断了胳膊腿儿,今天不会赶去考场考试了,没想到还是等到了你从这里经过。你以为你能顺利去参加考试吗,你来不来结果都是一个样。”
凤时锦淡淡道:“我不来便不能去参加考试,我来了有你的阻拦我同样不能去参加考试是吗?你倒是阻拦我看看。”
在凤时昭的示意下,两名凶恶的丫鬟一步步朝凤时锦靠近。凤时锦不动声色又道:“是苏连茹让你到这里来拦我的吧?你还真是她身边的一条好狗。”
凤时昭闻言冷笑了一声,道:“谁是谁的狗还不一定呢,就算我是她身边的狗也总比你一条丧家之犬强。怎的,被朋友抛弃,众叛亲离的滋味是怎样的,还好受吗?”
凤时锦眼神黯了黯,道:“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搞怪。但凭苏连茹,她还没有那个心计想到那么多,她只不过是蠢得和你一样狠毒罢了,柳云初遭遇不测,简司音被强暴,都是你在给她出谋划策。”
“是又怎样?”凤时昭轻轻磨着自己美丽的指甲,有几分得意:“你又能奈我何呢?”
凤时锦转而一笑,道:“说真的,我并不能奈你何,但我想你少了苏连茹,很快也就得意不起来了。她很快便要嫁去北戎和亲了,到时候再没人给你撑腰看你还能怎么得意。”
凤时昭道:“你想太多了,只要她不愿,是没有谁能够强迫得了她的。”
凤时锦道:“是么,可我听说她最近常去兰乐坊里包养了里面的一个名伎,若是这事被皇上知道了,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你说按照苏连茹的脾气会不会顶撞皇上,皇上又会不会一气之下决定将苏连茹嫁去北戎呢?”
凤时昭颜色一变:“你说什么?”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么,我说她和兰乐坊的名伎勾搭在了一起,怎么你和她这么要好,她却没有跟你说么?”凤时锦面上笑意更甚,道:“你觉得她好糊弄,可她也不是任你利用的主儿,这不然为何要派你来拦我?你不也同样是被她给利用了?”
凤时昭脸色很难看,道:“少废话,既然你要回来,便让你一直留在国子学里,然后再一点一点收拾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下令让两名丫鬟将凤时锦给捉住。
然,丫鬟还没靠近,凤时锦往怀里掏了掏,张口衔着匕首刀鞘拔出了刀子,明晃晃的渗人。她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来啊,尽管来。”
丫鬟略有退缩,凤时锦却直直迎上,还不等她俩动手就是尖叫一手,均是被凤时锦给划伤了手背。她们是怎么都没想到,凤时锦居然真的会动刀子。手背上触目惊心的血口子,鲜血一直往下淌,瞬时染红了整个手背。
凤时昭十分吃惊,喝道:“你敢伤我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凤时锦抬手将刀鞘从嘴边取下,反倒朝凤时昭走去,凤时昭转身便想跑,结果被凤时锦眼疾手快突然扼住了手腕猛地往回一扯,将凤时昭狠狠扯了回来,后背撞在了墙面上。凤时昭惊愕地睁大了眼,下一刻冰冷的刀子便抵在了她的脖子边。凤时锦注视着她惊慌的表情,缓缓道:“别乱动,否则我不负责的。”
凤时昭强稳住心神,冷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杀了恒弟,难不成眼下又想要杀了我吗?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狂魔,凤家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孽种!”
凤时锦好笑道:“对啊,你们凤家的人都是高贵的,怎会有我这样的孽种呢,所以别说我是你们凤家的,免得丢了你们的脸。”
“你是我们凤家不要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