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纪道:“还没有哪个有胆子来盗皇陵。”
在这皇陵里面不见天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外面的情况如何,等走不动了师徒俩才停下来找个地方靠着歇息。这里的空气十分沉闷,带着一股难以忽略的腐朽的气息,一丝一毫的风都没有,不禁让人冒闷汗。
凤时锦额前头发浸有淡淡汗意,后背约莫也是出了些汗,使得伤口被汗夹得火辣辣的痛。她抬手以手背擦了擦额头,口干舌燥,但为了避免君千纪担心,她强忍着不说出来。等从这里出去了便好了。
凤时锦太累了,失血加上体力透支,让她很快就昏睡了过去,额上还在不停地冒汗。睡了一会儿之后迷迷糊糊她感觉到有轻微的颠簸,凤时锦眯了眯眼,眼里流光乍泄,看见边上绘着彩绘的石墙正一点一点往后溜走,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正背着她走。
凤时锦晓得背着她的人是君千纪,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她手臂圈着君千纪的脖子,第一反应便是怒气蹭起身来才从君千纪的后背上滑下去。只是君千纪似早有防备一般,她刚一动腿,君千纪便把她箍紧,让她动弹不得,嘴上却云淡风轻道:“睡醒了?”
君千纪的后背上也散发出体温和热度,凤时锦也不知怎的,突然就不想挣扎了,又缓缓地趴了下去,侧脸轻轻地贴着君千纪的背心,声音低哑带着别样的燥热,又轻轻痒痒的,如羽毛挠在人心田,道:“师父不辞辛劳地这样背我,徒儿是不是大不敬啊。”
“只要你乖乖的,就不算大不敬。”
过了一会儿,凤时锦又道:“那要是你总这样纵容我偷懒,以后我要是常常偷懒怎么办呢?”
“有为师在,以后容得你偷懒。”
凤时锦忽然就想哭,眼眶发热,搂着君千纪脖子的双手不由扣紧,不想松开,问了一句早就想问的话:“对于你来说,我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君千纪脚下走得平稳,声音也没有起伏,只是低沉得似两人之间的呢喃,道:“为师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你便在为师心里有多重要。”顿了一会儿,又改口道:“不,或许比你我所想象的更重要。”
凤时锦有些意识到,或许君千纪对于她的意义和重要性,也远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