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章抿唇不语,袖中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似在隐忍这苏连茹的叫嚣。
苏连茹缓了缓,紧接着又幸灾乐祸道:“不让我去皇陵,怕我给祖宗丢脸,呵呵,现在这样就好了,死的死伤的伤,到底是谁罪孽太重连老祖宗都看不下去!”她抬头看见贺子章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不由又怒从心头起:“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步步高升了吗?皇上就是再老眼昏花,也不会让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升官发财吧哈哈哈……”
贺子章怒极,面色涨红,额上青筋突起,恨恨道:“你不过也是残花败柳。”
苏连茹更加张狂大笑,道:“你瞎啊,要娶我这个残花败柳!”
最终贺子章摔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苏连茹依旧很早就出了门,去山中求观,到了日落西山时才回来,仍旧是一无所获,失魂落魄。斜阳余晖照在她消瘦的面庞上,鎏金璀璨,她梳着少妇的发髻,衣衫华丽,也别具一丝风韵。
只是回到公主府以后,苏连茹就一点也不讲究,刚一进大门便蹬掉了双脚鞋袜,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一路往自己的院子去。
她和贺子章是分房睡的,恰逢贺子章从书房里出来,见她堪堪走进自己的院子,裙裾飞扬,还没到自己的卧房便开始旁若无人地抬手解自己领口下的盘扣,然后将外衣脱下随手扔在地上,尾随着的自然有丫鬟在后收拾。
她在外一天,回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回卧房,而是进浴室。
浴室里灌了满满一池热水,苏连茹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跳进浴池里沐浴净身。旁有丫鬟往水里撒下花瓣,亦有丫鬟给她搓背洗发。但就一个公主而言,她在公主府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只不过这一切苏连茹都看得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