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纪淡淡道:“我记得下午才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你又忘了?”
“哦,我还没怎么习惯……”凤时锦默了默,那十指紧扣,都说十指连心,温度流顺着手指流进了心口里,滚得发烫,哪有心思睡眠,道:“那方才你还自称为师呢。”
“那是因为你先叫我师父,我回答顺口了。”
“怪我咯?”凤时锦嘴角缓缓翘了起来,嘟囔道:“哪有你这么计较的。”
“面朝我躺着。”君千纪又开始循循善诱了。
“我不。”凤时锦继续别扭。
半晌,君千纪叹口气道:“你侧压着胸口,晚上可能会做噩梦。”
凤时锦犹豫了一下,在做噩梦和换姿势之间选择了后者。只不过她不是面对着君千纪躺着,而是选择了平躺。
相互紧牵着的手依旧紧牵着,君千纪没再逾越半步。仿佛只是牵着她的手就能让他安眠。不一会儿,耳畔响起的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这船轻轻摇晃,的确是很招惹瞌睡。只是凤时锦下午睡过了,眼下却无丝毫睡意。而君千纪白天累了一天,没沾一下床,为她跑进跑出的,难怪会这么快睡着。
凤时锦轻微地动了动身体,也只敢在君千纪睡着的时候,偷偷辗身过来,这么近地面对着他。她睁着亮幽幽的眼睛,靠着窗前淡淡的月光,看着他的脸。
那英俊的轮廓,在月光的映衬下明暗有致。凤时锦又觉得不甚满足,偷偷抬手轻抚他的眉目和鼻梁,又为他没有发现而感到窃喜着。
凤时锦耸着肩膀,抿着唇偷偷笑,模样活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
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伸手可触的感觉真好。她趁着君千纪睡着了,胆子越发地大了起来,反正他闭着眼睛也看不见,于是凤时锦一点点靠近,鼻尖点过他的,然后在他薄薄的唇上飞快得啄了一下,下一刻又做贼心虚地缩回去,生怕被发现似的,心里甜如蜜,赶紧闭上眼睛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