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却是一个极其较真的人,他比课堂上的小童都多读了许多书,见小童背书背得不好,他便背着一双小手来来回回地纠正指点。
屡次纠正不过来,阿穆有些恼火,学堂里的小童更是没有耐心。
一小童撅着红嘴道:“阿穆,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就算我们背好了书,这能当饭吃么?村长说了啊,学习是一种兴趣,学得好那固然好,学不好也不能勉强啊。”
另一小童道:“对啊,我们男孩子又不用去外面参加科举考试,村长说只要撩妹的时候胸中有墨水就足矣。她们女孩子就更不用学那么多啦,又不做女红更不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背书完全是陶冶情操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文化一点。”
阿穆走去门口边,气急地对着凤时锦的耳朵大声道:“娘,你真是那样教他们的吗!”
凤时锦本处于恹恹欲睡的阶段,被阿穆这突如其来地一喊,虎躯一震,面皮上遮挡光线的蓝皮书也抖了下来,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四顾张望:“谁?什么?你说小孩子读书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好好读书?”
凤时锦惺忪地以手支着下巴,想了想,道:“咱们村子与世隔绝,不用考取功名,也不用与人攀比,喜欢就学一点,不喜欢就不学,将来男耕女织恬淡一生不是很好吗?”
阿穆抿着一张小嘴,扭头就跑了。
阿穆跑远了,凤时锦看也没看一眼,她眯着眼睛看向学堂外的槐树,视线再远一点,漫山遍野都是油菜花,风景美极。
随之凤时锦掏出一枚龟壳,龟壳十分陈旧斑驳,上面起了一道道裂痕,但孩子们一见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各自掏出随身佩戴的一枚被打磨得精致漂亮的鱼骨递给她装进龟壳里。
凤时锦一边摇晃他们便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