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热,苏顾言坐在她对面,白衣袖角捞起至臂间,然后拿起凤时锦双脚,褪去了鞋袜,放入盆中。凤时锦起初缩了缩脚,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捉住,坚持着泡入水里。
水很热,烫得苏顾言的双手通红,但凤时锦自己却没有什么感觉。她半垂着眼帘间,只看得见苏顾言亦是半低着头,面上隐约有着某种认真的情意。
她扬唇浅笑,道:“是谁告诉你用雪水融化了来烫脚有助于驱寒的?”
苏顾言头也不抬道:“是大夫。”
“庸医。”凤时锦道:“他定然是诓骗你的。”
脚心落在他的掌心里,她面上不动声色,可潜意识里每一根神经都是冷漠疏离的,并若有若无地抗拒着。心细如苏顾言,定然能够察觉得出来,只不过他选择了忽视,坚持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苏顾言道:“有没有骗我,总是要试过了才知道。大夫说正是因为你身体里寒气太重,身子骨才这般弱,才经常容易生病,容易头痛。”
凤时锦有些怔忪:“是么。”
“只有先将寒气驱走了,再进补其他的才可能有效果。”苏顾言固执道:“不管怎么样,身体以前亏空的那些,都要一点一点地补回来。你一天是我的皇子妃,我便要一天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