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穆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凤时锦已经给他穿戴整齐,看起来神采奕奕的,精神头儿很足。他看见苏顾言,就道:“咦,昨晚爹是在娘的卧房里面睡的吗?”
这很明显是一个事实,苏顾言点头:“嗯。”
阿穆又问:“那爹怎么不去床上一起睡呢?”
苏顾言想了想,道:“那床窄,我们三个躺不下。”
阿穆道:“难怪平时爹爹都要去睡书房,原来是穆儿占了你的地方。”他抬头看了看苏顾言:“爹,你的嘴怎么了?也是被虫子咬了么?”
苏顾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角有个小小的疤,还带着点隐隐的痛,不由眉头一动,脑海中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也?”
阿穆道:“对啊,娘的嘴也肿了,她说是不小心被虫子咬了。”
苏顾言愣了愣,然后缓缓弯起了双眼,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爹,你被虫子咬了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啊?”
苏顾言回了回神,将毛毯折叠起来整齐地放在榻几上,淡淡地问:“你娘呢?”
阿穆说:“娘去张罗早饭了呀,让爹醒了一起去吃早饭。”
苏顾言简单地洗漱过后,便背起阿穆往膳厅去了。
又是一夜大雪,院子里的梅树都被压弯了腰,可也阻挡不住从雪堆里冒出头的梅花花苞。
一家三口吃早饭,阿穆还不太懂大人之间的事,因而吃得特别的香,也并没有察觉到凤时锦和苏顾言之间诡异的气氛。
苏顾言很是体贴地给凤时锦舀粥、夹菜,但凤时锦面无表情,怎么也不吃,但凡是苏顾言给她的,她都无声地挪去阿穆面前,道:“把这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