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平静道:“现在已经巳时了。”
苏徵勤一怔,抬起头来看着凤时锦,眼里依稀还有血丝。他与凤时锦对视,似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切尘埃落定和结局圆满。
“为什么不叫醒我?”苏徵勤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如此登基大典不是延迟了吗?”
凤时锦道:“登基大典这会子,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我没去,他们也敢擅自举行?”
“但苏顾言去了。”
然后偌大的寝宫里,便是静得令人发怵的死寂沉默。苏徵勤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的血丝越发的浓厚了一些,半晌朝凤时锦伸过手来,发凉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容,道:“你是说苏顾言代替我去登基了?他当了皇帝?阿锦,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凤时锦语气淡然:“我有没有跟你开玩笑,你比我更清楚。”
下一刻,苏徵勤反手就捏住了凤时锦的下颚,他风流倜傥,他怜花惜玉,却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般暴戾过,或许是爱之深才责之切,尽管他使了两分力,若是任何一个水灵灵的女子都会呼痛,然后再向他娇滴滴地求饶;他想,如果是凤时锦向他求饶的话,他有可能会松开她,但是凤时锦没有。不管他怎么生气,都无法看见凤时锦眼里有任何一丝别样的情绪。
所以苏徵勤才会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