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笑而不语。这时缓缓有辆黑色的马车行驶过来,就靠在三丈之外,那车夫一身黑衣十分干练,对守城的士兵亮出了令牌,随即士兵十分恭敬地退居一边。
车夫也不继续赶车过来,而是静静地停靠在那里。凤时锦侧头看去,墨色的瞳仁里瞬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变得一片浓稠黯淡。柳云初也一切都明白了,便不再强求,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切小心。”
凤时锦轻轻点了点头:“嗯。”
她的反应让他实在耿耿于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向凤时锦,道:“你不要勉强自己。”
凤时锦笑着道:“你何时见我勉强过自己,你回吧。”柳云初这才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她便站在原地,看着柳云初上了马车,马车掉头往回走。
凤时锦迈开步子,朝那辆黑色马车走去。车夫从前面跳了下来,对凤时锦揖道:“见过凤相。”他帮凤时锦拂开了帘子,搀扶着凤时锦进了马车。
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气氛沉重而压抑。
苏顾言着了一身便服,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似在闭目养神。凤时锦一进来,他便睁开了眼,直直地看向她。那眼神像是一把锁链,要将凤时锦牢牢地锁住。
凤时锦揖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总能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火气。苏顾言心烦意乱道:“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不用对朕行如此大礼。”
凤时锦不悲不喜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苏顾言抿了抿唇,眸色幽深:“你非要与我犟是不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