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层的走廊漆黑一片,外面的光照不进来。
但灯是开着的,墙壁有时候像是活物,在昏暗的光中渐渐睁开眼似的,像是有人在从墙壁上注视我们。
我伸出一只手:“能站起来吗?”
站是能站起来的,她伸出手抓住我,像冰冷的尸体。
我反手把她按在了地上。
她不是李好好。
她一开始像条活鱼一样挣扎了一下,很快就不动了,身体无比冰凉,她趴在地上,努力地要扭过头来看我,任由她把脖子扭下来转180度的话,我会看到李好好的脸,所以我把她的头按下去了。
她的胳膊要诡异地扭过来,腿也要折叠回来,都被我按住了。
不管她是谁,她现在长着李好好的样子,却没有那个有裂痕的灯泡。李好好也不会蜷缩着膝盖等我来拯救,在我所看不见的地方,她向来胡作非为。
而且,李好好不会对着食物摇头。
这么判断很肤浅,就我和李好好相处不到两个月的经验不能妄下结论。
在按住“李好好”一会儿之后,她停止挣扎。
我开始提问:“李好好呢?”
她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