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oga那双含情杏眼里荡漾出笑意,红唇微启,露出贝齿隐约,优雅骄矜。

虽然行动不便,垂放在轮椅上那两条纤细的腿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感,反倒如玻璃易碎,像一条勾人的狐狸,眼波流转,唇瓣浅浅一点弧线勾出欲拒还迎的试探。

余织宛关上门的刹那,朝柳焕然做了个口型,她辨认出那句话是:

“再见,老婆。”

后半句她求而不得的称呼应该标上双引号,侮辱性与伤害性直接拉满。

暴雨如注,淋得柳焕然都得眯着眼睛,被裴羽绛打过的地方稍一拉扯就隐隐作痛,疼到她一时半会根本起不来。

但愣了几秒后,渐渐回过味的柳焕然却像吃了狂躁药般勃然大怒,又喜又疯,猛地往前爬了几步,任由地上细碎的小石子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溢出鲜血淋漓。

“操,”她恶狠狠骂了句脏话,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抹了把脸,沙哑着嗓子喊,“余织宛,你他妈是不是一直在装瞎玩老娘的余织宛!”

“笃笃笃!”

她不敢敲裴羽绛家的门,只能拿石头一下又一下地敲在花圃边缘上泄愤,在暴雨里状若癫狂地重复着oga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