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深藏不露得很。

裴羽绛啪地把最后一盏灯关上,外面走廊的灯光应声而起,是柔和的米黄色光线。裴羽绛松了口气,这才朝余织宛身边走去。

裴羽绛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很直白,她是直接梦见了余织宛在一间阴暗地下室改造的小型实验室内,让人把自己捆起来。

用盐碱水泡过的绳子非常粗糙,磨得她皮肤生疼,尤其是她身上还没有任何完好的地方,全都被女人用鞭子抽打到鲜血淋漓。

裴羽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睁睁看着余织宛把她养着的几条蛇给放了进来。

那是几条花蟒蛇,蜕了几次皮,牙口老辣,在地上匍匐往前游走,在阴暗的光线下嘶嘶吐信,不知道余织宛到底是哪来的门路能养到这种玩意。

后来余织宛把鞭子抵在她的下巴上,她的下巴被割破了,还在滴血,惹得闻到血腥味的食肉动物大为兴奋,跃跃欲扑。

沾满盐碱水的鞭子擦过伤口,疼得裴羽绛倒抽冷气,女人还偏偏用粗糙的鞭一点点在她的锁骨上擦着,一边施压,一边阴阳怪气地问:

“要你自己脱了,还是我帮你?”

梦里的疯女人说的“脱了”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暧昧情节不可描述,裴羽绛估摸着是要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用全身血肉模糊的伤口来吸引蛇的注意力,要么就是更为极端惨烈的,余织宛要扒了她的皮。

无论是哪种,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都太残忍了。

裴羽绛是被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