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岁就能在翼城的冰上跑了,那时候是末日时代,气温更加不稳定,甚至能在十二月的深夜下降到零下三四十度,比现在的项城低了十倍。

裴羽绛毫无畏惧地去洗了个冷水澡。

她今天表现的有点奇怪,所以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冲完冷水澡以后,的确是得到了放松,脸颊不再泛红,身体也如常。

裴羽绛把头发随意吹干以后倒头就睡,连暖气都没开,光着的双脚露在外面感受着夜间的凉气,比夏天开空调还要凉爽许多。

代价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额头烧起来了。

裴羽绛行军打仗多年,对于这种小病的判定一判一个准,在还没有拿温度计量体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而且应该还是38c以上的高烧,甚至可能逼近39c。

从alpha变成beta之后裴羽绛体能稍微下降了点,但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可这身体素质却下降了不止一星半点,让裴羽绛颇为懊恼。

要是在以前,她就算是把衣服脱了,在雪地里狂奔一段时间,也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发烧,顶多就是有点低烧,吃个药睡一觉也就好了。

可现在脑袋却昏昏沉沉的,连思考能力都没有,裴羽绛只能勉强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了。

对于当代的年轻人来说,睡到九点多钟没什么,但她平时都是会晨练的,最迟也得七点就起来,还是难得一觉睡到了这个点,而且睡得也不舒服。

裴羽绛昨天晚上梦到自己去打仗了,却当了逃兵,最后被送到了绞刑架上,把她吓得一个激灵,大喊冤枉,怎么喊都没用,最后被杀了头挂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