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裴羽绛捕捉到了一丝细微声响,应该是有人把门给推开了小小的缝隙,从外往里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小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裴羽绛等了一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猫着腰过去,发现门口已经没人以后才拍了拍余织宛。

她刚刚装睡的时候其实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该怎么跟余织宛解释,于情于理,她不希望女主掺和到这种事情里来,而且更怕的后果她也不敢想。

但不管女主的立场如何,是否和她猜测的差不多,裴羽绛现在心里都有一个坚不可摧的念头。

她想回家。

对回家的期盼超越了现在一切的渴望。

很久以后的一次无意间提起,裴羽绛才知道自己当时算是万年铁树颤巍巍地开了一株花,但这花刚刚含苞甚至都没来得及生长,就已经被她无情地掐死,阻绝了灌溉的希望和阳光。

裴羽绛在这个时候并不明白,也没有去仔细思索自己的感觉。

在她的观念里,一己私欲这种事不可能会有与大义相较的资格,就算她对余织宛有点不舍,可但凡对大计有一点阻挠的事物,都会被果断放在脑后。

裴羽绛咽了咽口水,滋润下发干的嗓子:

“白出去一趟,我还以为她俩是在偷情呢,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