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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任予晗并没有理会她不能说的情感,甚至故意冷着。但是任予晗也告诉过她,她值得人爱,她应当爱自己。

所以,当任予晗把姿态话语放低时,楚若游做不到顺着她话说。

只能告诉她没有,不是,不会的。

因为站在任予晗的角度,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她对一个邻家妹妹格外照顾了十几年,现在反倒落得个两相疏离的地步。

楚若游无数次疑心,自己这两三年的表现看似是放下了,其实是放不下。

或许,她不该在任予晗面前这么明显得表达敬而远之,处处不自然。

她应当彻彻底底地,将这个人就当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然后悠然地与之相处。

当然,其实还是不太想相处了。

从前对任予晗无条件地好是带着目的,现在目的没了,还有什么必要去勉强自己。

今晚任予晗是突然过来,没给她拒绝见面的机会。

加班结束,稍饶了个道过来,给她送别人婚礼礼盒,她们大学的朋友前几天结婚,楚若游人没法去。

但送东西不过是一个托词,楚若游明白。

任予晗见面就说是放心不下,那天街头一见,她觉得自己瘦了。

问是不是工作太累,晚饭是不是又没吃,差点把她拉去吃饭。

任予晗一如既往,还是很关心她,她曾经为这些关心而喜不自胜。

有多少次,任予晗来学校找她,她们一起吃饭,又有多少次,她去任予晗的公司楼下等着任予晗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