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豆浆,一份锅贴饺,一笼小笼包,在这吃。”我都快成肌肉记忆了。

江以南复述了一遍我说的话。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职场女性就应该一个人吃两个人份的早餐的模样。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家老哥把两碗豆浆都摆她跟前了,她啧了一声,推了一碗给我。

我试着去拿勺子,但是拿不起来。尝试了几下无果,我把头埋下去,想就着碗喝。

鬼知道我馋人间的烟火气多久了。

但是明明我的舌头都碰到碗沿了,却尝不到一点甜味。

“你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吧。”江以南舀着豆浆,吐槽我。

我看到她唇角沾的奶胡子就来气。

“反正又没人能看到。”我无所谓地说。

我啥也吃不了,就看着江以南吃。

她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两口包掉一个锅贴,一口一个小笼包,看来说一个人吃两个人份真不是吹牛。

突然我发现她的咀嚼动作停顿了一下。

“唐煜临?”

我听见名字,心里边一沉,好像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她来了。

我木然地回头望过去。

纤细修长的身影撞入我的视线。

其实她才是爱生病的那个,高中的时候没少咳嗽发烧打点滴,一请就是半个月的假。

“你来了啊,坐我这边坐我这边。”我赶紧吵吵嚷嚷地说话,企图掩盖我内心纷繁复杂的情绪。我往里面挪了个位儿。

不过我现在不能算是在坐着,倒不如说是飘着更合适一点。飘过去的动作实在有点喜感,江以南扑哧一下笑出声。

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

而我的表情也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