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垂感衬衣包裹住我,中式冷香的茉莉的尾调在薄荷收敛锋芒后才占据了上风。淡雅恬静的茉莉香像是有抚慰伤痛的作用。
重力的缘故,我紧贴着黑色的大理石盥洗台。面前的一双手反复搓洗着,像是要将什么污秽彻底冲洗干净。
星星点点的水花溅在黑色台面上。
颤抖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
是我的女孩在道歉。
我透过镜子望向她,镜面上的水流划过她低垂的眼眸,流到血色尽失的嘴唇上。
下午薄涂的口红早已消失不见,她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脆弱得像是一张纸。
为什么要道歉?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我想告诉我的女孩,没关系的。
没有人会怪我的宝宝。
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抿了抿唇。
水流声终于停了,那抹酒气随着流水而去消失殆尽。
口袋里的我碰不到她的脸,只好退而求其次将爪子贴在衬衣上,揣摩柔软的布料。
她用风干机吹干了手上的水,从挎包里取出了一只口红。
就像是用冷冽香水武装自己一样,她用不属于她的色彩来掩饰苍白与脆弱。
我被牵扯动了,她将扎起的低丸子解开,长发散下。黄绿色的发圈被随意丢进挎包,和未开封的纸巾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