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的冒泡的被这两个重磅消息一股脑全炸了出来。

江以南的脑子也被炸清醒了。

王新出车祸了?冯伟跳车了?

一觉醒来,变天了?

她脑子现在信息量快要爆炸了。

昨晚她把唐煜临急急忙忙送到医院,谁知道急诊看了半天,那医生什么也没查出来。

但人又昏迷不醒,医生最后开了瓶葡萄糖,弱弱说了句:“要不然住个院观察一下?”

气得江以南在办完入院手续后怒骂了半个小时庸医。

唉,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江以南看了一眼病床上还没醒的唐煜临叹了口气。

她也不敢擅作主张给唐阿姨打电话,老人家关心则乱,照顾好自己才是第一要务。

江以南走到窗台边,撩起窗帘。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她人生的这二十八年活得足够恣意,没有父母的管束,没有七大姑八大姨过年催婚。她这辈子就没有拘束一说,更没有烦恼这两个字。

她觉得这个世界不过是一辆巨大的卡丁车,与其担心翻车开得束手束脚,倒不如享受驾驶的过程顺带欣赏一下沿途风景。

国外上学的时候,她周末还会和朋友一起去海上冲浪,谁也不知道这一阵浪打过来是不是就把人给卷没了。

但她觉得,这有啥的。

葬身大海也太酷了吧!

她遗憾什么?遗憾中午吃的松饼糖浆加少了?还是遗憾拎着冲浪板吃薯条的时候被海鸥叼走了?

遗憾这些就不酷了。

跳伞,滑雪,自由潜水……

她可以葬身于蔚蓝之间,可以埋在白雪皑皑之下,却唯独不能接受在消毒水味中,听着那些维持生命的仪器不知疲倦地咿呀。

那个时候她觉得:

卡丁车就一玩具,世界也是,玩具能有什么坏心眼?

但是现在待在这个狭小的单人病房内,江以南却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