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就当没听到这些话,更不会跟小陈解释。
沈棠不来,有个人倒是经常往这里跑,上午来一次,下午还来,撵都撵不走。
贺铭远没把自己当外人,脸皮厚得可以,初初那会儿还会买面包做掩饰,后来就两手空空地离开,全然没有会打扰人家做生意的自觉。
元若倒是欢迎他过来,从来不会说什么。
贺铭远是为着纪希禾来的,毛头小子追求人的心思过于坦荡赤诚,恨不得住在店里,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
店里其他三个人就是电灯泡,每天都发光发热,而当事人纪希禾反应不大,既不拒绝也不接受,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作为旁观者,元若感觉这事多半能成,不然贺铭远这一天天的脸都快笑烂了,过来得越来越勤,不出意外应该稳妥了。
然而正当店里的三个人都算着好事将近时,意外来临。
那是答辩的前一天,贺铭远最后一次来这儿,高高兴兴地进门,红着眼睛走的。高大帅气的潮酷男孩子身影狼狈,一句重话都没讲过,出了门就决绝地走了。
外人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元若进烘焙室瞧了眼,看到纪希禾在那里抹眼泪。
自那天起,贺铭远再也没有来过,纪希禾亦绝口不提那些事。
元若识趣不多问,偷摸问沈棠。
沈棠也不知情,只说:“贺铭远要走了,应该不会留在这边,毕业以后也不会回来。”
“去哪儿?”
“可能三年后要去深圳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