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左右无人,臣本能跑,但没跑,湘王召来侍从,将臣关入廷狱了,正是因为这,臣如今才归来,臣本来就有把握,湘王软弱,是不敢杀臣的。”
傅平安沉默许久,她上下打量徐谓青,见对方确实清瘦憔悴许多,但眼中神光内敛,比起数月前的锋芒毕露,还
是成熟许多。
傅平安感慨:“真是辛苦徐卿了。”
随后又说:“湘王不是软弱,她怕得不仅是你抬手便能杀她,还是怕了朕手下有你这样的臣子。”
她笑了:“你做得很好,你所想要的赏赐,真的只是饶王鹤勤一命么?”
“固所愿也。”
“那好,朕饶王鹤勤一命,但也不能不罚,朕会撤去他的职务,收缴他的财产,但你不会有别的封赏了。”
徐谓青伏地行礼:“这自是应当,臣谢陛下仁慈。”
傅平安目送她离开,半晌,从身后传来一声低低地咳嗽声,傅平安忙站起来走到后面。
座位后面隔了一个暖阁,张启星正端坐在塌上,面对着一盘围棋残局。
“辛苦张老了,朕也没想到,徐卿如此健谈。”
张启星摆摆手:“陛下处理正事,老身有什么要紧的,就是以后,老身还是躲远点,不然人年纪大了,憋着个喷嚏咳嗽什么的,还真的挺难受的。”
她连咳了几下,喝了两口水,咂摸了一下嘴巴,抬头道:“老身还是输了,真是没想到,陛下才学了几天啊,棋艺都到如此地步了。”
傅平安道:“哪里的话,只是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