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魏京还有十里地时,她便弃了马车骑马前来,一小波队伍快马加鞭,连在城门前都没有停留,直接就来到了丞相府门前。
傅平安在丞相府门前看见穆停云和司方瑄,两人面色凝重,看见她连忙上前行礼。
傅平安顾不上了,随手拉起她们,一边往府中走一边问:“还……还好么?”
边上太医道:“臣无能,丞相从昨夜开始就昏迷不醒。”
实际上,根本就是只剩一口气了,但他看出陛下急躁,不管把实话完全说出来。
傅平安也不敢问,她身后还跟着洛琼花和傅灵羡,她们俩人也可以算得上是陈松如的学生,于是同样忧心忡忡想见陈松如最后一面。
傅平安只敢问:“可看得出来是什么问题。”
太医道:“脉象
上是气血淤塞虚弱,亦有些旧疾并发……”
傅平安其实没怎么听清,只觉得耳边嗡鸣一片,说话间就进了寝卧之中,被地龙和火炉烤得暖烘烘的房间之中,陈松如就躺在床榻上,傅平安吃了一惊,心想,离开之前,是这个样子么?
印象里离开之前,明明行动上还是自如的,笑起来也气色很好,但如今一见,却是面色灰败了。
她走到近前,坐在床边,握住陈松如枯柴一般的手,又问:“是什么症状,为何不醒呢?”
太医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傅平安听出这只是一些套话,不耐烦起来:“任丹竹呢,让任丹竹来看。”
任丹竹不善骑马,落后了一些,此时才到,跌跌撞撞进来了,立刻到床边来号脉,号完一愣,喃喃道:“陛下,已经晚了。”
傅平安提高声音:“什么晚了?这就晚了?明明不是还有脉搏么?”
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