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之回想起当初初见陛下,亦是至今印象深刻,陛下年轻而瘦弱,但是目光如炬,令人不敢造次。
现在会如何呢?她不禁有些好奇,结果只隔了一日,她便见到了。
陛下召她进宫。
……
只隔一日再见到陛下,田安之就知道王励勖所言不差。
公主周岁宴那日所见的慈母之貌果真只是一时的,在宣室殿见到的陛下,便又是那如在云端一般高高在上的天子了。
天子开口道:“许久未见了。”
只这样一句话,田安之便觉得眼眶微热了,只因为陛下还记得她。
这可能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候,但因为是由陛下说出来的,才显得令人动容。
特别是在她就是希望陛下能记得她,能给她表现自我的机会的时候。
她曾以为自己安贫乐道,年岁上涨才发觉,安贫乐道是建立在有家族替她兜底的情况下的,当家族的影响力每况愈下之时,她那所谓“安贫乐道”的生活,便
难以维持了。
她伏地垂首道:“微臣惶恐,竟得陛下记挂。”
傅平安淡淡道:“自然记得,不闲聊了,朕看了你递上来的奏折,你想作为使官前往漠北?”
“回陛下,正是。”
“你对漠北有什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