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进到包厢,入座的时候度清亭拉开椅子,冷不防想起来,自己那个晚上凹造型的事儿,她当时想的是底气得足不畏强权,潇洒的把椅子拉开坐上去,歪着身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咋俩不合适,我比较爱玩。”
尤烬点菜,她翻了两页点好自己要吃的菜,度清亭跳过了这家店的特色,尤烬说:“听说她们家牛肉不错,你试试?”
度清亭说不用了,她不敢看尤烬的脸,偏头死盯着看向窗户,窗户上印着尤烬的脸,妥妥的美人骨,她一直盯着看,等到服务生上菜她转过来。
度清亭看着她鼻梁上眼镜,尤烬回看着她,尤烬刚洗干净手,水润的手指点点鼻梁,说:“还要摘吗?”
“不用。”度清亭一口回绝。
尤烬笑了一下。
度清亭实在没忍住,她往前坐了一点,“你,你故意戴眼镜的?”就防止我认出来吗。
后半段她没说,尤烬好像还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尤烬说:“我是真近视了,高三就有点,但是不影响日常,那会大学只在课堂上戴戴眼镜,后来工作几年用电脑强度大,近视有三百多度,基本工作、出门会随时备着眼镜。”
“不是,你大学我没看出来你近视啊。”度清亭记得很清楚她眼睛很大,犀利,自己干点什么小动作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戴隐形眼镜。”
看度清亭还不信,尤烬说:“当时不戴眼镜,是怕你认不出来。”
顿了顿,又说:“上次在酒吧和机场,就算我不戴眼镜,你也认不出来我啊。”
扎心了。
度清亭心脏痛,她又要开口,话却卡词了。
尤烬说:“到我了?”
度清亭抿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