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愣住。
她说:“我忘记了。”
联想到她要出国那几天,尤烬情绪不佳,可是什么都帮她做好了,衣服、机票、现金,给她收好了离开她的行囊,认真地告诉她这是机会。
尤烬说:“那几天很迟钝。”
很迟钝,还帮她准备好了一切。
她的心究竟承受了什么。
在门口,度清亭跟在她身后,她想去拉尤烬的衣服,想在雪里多停留一会儿,又不是很敢,喊了一声尤烬,
声音轻飘飘的尤烬没有听到。
她再用力攒了攒气。
度清亭呼着气,白烟一样往上飘,再说:“好冷吧?那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口袋吧。”
尤烬眼睛微微闪烁,睫毛煽动,她望着底下的积雪,她说:“你口袋比我口袋更暖和吗?”
“我可以牵着你啊。”度清亭说。
尤烬唇微微动,似有话说,却又停留了很久很久,一口气呼出,让唇沟都变得有些湿,她说:“是很冷。”
“怎么了?”度清亭问。
尤烬说:“小时候也这么说过。”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