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走进来。
她一直看着度清亭,雨幕落下,晏一晏二捂着嘴嚎得声音比谁都大,嘴巴里满是血。
度清亭心脏跳的特别凶,很久,她想尤烬已经走了,应该会觉得她本性难移吧。她再抬头,尤烬走到了她面前,然后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她拿着消毒水和创口贴。
她身上穿了黑色西装,是个大人模样。
度清亭也是个大人了,只是在她面前抬不起头,说:“我不会交给他们的,也不会道歉的。”
尤烬说:“给你的。”
度清亭眼睛一热,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什么?”
“你自己贴。”尤烬说。
一盒云南白药的创口贴,度清亭仰着头看她,尤烬跟警察说:“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除非是对方先打的她。”
“什么,她先打我们的!上来就打,差点就弄死我们了!”晏一晏二缺门牙说话都漏风。
尤烬说:“那理由呢,为什么打你们,你们做什么了,你们俩是什么好东西吗?”
她冷声问着,“她一个女孩子打你们俩,这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常理?”
“你找受害者要理由?你在说什么?”
尤烬说:“她被你们打的不轻,只是不爱哭而已。”她盯着度清亭的脸,对上红彤彤的眼睛,度清亭偏头不给她看,度清亭哭不出来,她把身上卫衣脱了,手臂后背不少淤青。
“这算什么?”尤烬冷声问。
晏一晏二咽着气,尤烬继续追问,手指敲着桌子,“我问你,这是什么。”
警察也看出来了,多半是这俩做了什么惹到度清亭了,他们也知道理亏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