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真正同温盏的长辈打好招呼出了门,站在门口等她的却只有陆谨怀一人。
“你小姑妈呢?”
“被您气走了呗。”陆谨怀无奈道。
她小姑姑犯了错误,为什么她也要跟着遭殃啊。
“我话都没能同她说上一句,气她什么了?”陆昙简直莫名其妙。
陆谨怀震惊地望着比往日迟钝许多的小姑姑,深深地吸了口气:“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
陆昙闻言,轻飘飘地回了陆谨怀一眼。
“行吧。”陆谨怀见还在状况外的陆昙,认命地做好了当情感分析师的准备,提出条件道:“阿瑜把车开走了,小姑姑要是能把我送回家,我就替小姑姑解惑。”
“……”
——
与尚且在状况外的陆昙不同,温盏坐在自家妹妹的车里,脑海里将她和陆昙相处的这许多年都滤过了一遍。
她仍记得早年间,所有的事都需要她来主动,表白,求婚,见家长,结婚,上床……她每一次对陆昙提要求,陆昙都会问上一句,这是你想要的吗?
她也记得,陆昙经常不记得她们的纪念日,在她悄悄为陆昙准备惊喜的时候,陆昙放她鸽子是常有的事。好像每一次仪式感的创造,都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
她记得,所有有关她的事,都是她和陆昙主动报备,陆昙其实并没有对她表现出多少关心,只是愿意照单全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