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冒充温清沅欺骗我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质问她。”陆昙盯着面前空置的酒杯,抿了抿唇继续道:“可真惹她生了气,我又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
她忍了半天,还是顺着心意将酒壶握到自己的手中:“阿盏就像这壶醉人的酒,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浅尝辄止,可如今真拿到手里,却有些控制不住。”
说到这,陆昙竟然释怀地笑出声,自说自话地道:“控制不住……便不忍了,成吗?阿盏,我认栽了。”
“师姐喜欢酒?”毕舒城看她醉得狠的模样,问道。
“现在挺喜欢的。”陆昙如实道:“浇愁。”
毕舒城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地点开手机录音:“师姐喜欢温盏姐?”
陆昙此时的确醉了,竟然没注意毕舒城的小动作,破天荒地承认:“喜欢,不止现在。”
“喜欢温盏姐还是喜欢温清沅?”毕舒城循循善诱。
“与温清沅没关系。”陆昙身子有些晃,神色已经被酒气笼罩,不以为然道:“只喜欢阿盏。她是不是温清沅,都喜欢。”
毕舒城满意地关掉录音,将手机放在一边,而后道:“那就立正挨打,努力改错,对温盏姐好一点。”
“可她把我轰出来了。”醉酒后的陆昙真诚得多,将失落摆在精雕细琢的脸上:“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执意离婚,她不想看见我。她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给我。”
“温盏姐不给您机会,您就不能自己主动争取吗?”毕舒城恨铁不成钢地道:“那真离婚的还有复婚的机会呢,只要您脸皮厚一点,放下自己的身段,总要让温盏姐看到您的真心啊。”
“师妹所言极是!”
醉鬼恍然大悟,将壶中酒直接倒入口中,另一只手虚虚一点,毕舒城的手机自动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已经睡下了,过了许久才接起,声音迷蒙又虚弱:“喂?哪位?”
毕舒城一听声音,赶紧将自己的嘴捂住,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她家师姐发酒疯,她可不想跟着受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