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些与温盏在一起的实打实的快乐,才堆积出陆昙愿意拿婚姻去赌的勇气。只是,从前她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是么?”温暖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道:“那现在呢?一场红毯而已,你也要为了你们神仙可有可无的感情,拒绝同我解决恩怨的可能?”
陆昙在心中细细品着她话语里暴露出的信息,停了一阵,才道:“抱歉,力所不及。”
“力所不及,还是私心作祟?”温暖语带讥讽:“倘若压轴的嘉宾不是温盏,你是不是就能做到了?”
其实不止电话那头的温暖,温盏也想问这个问题。
她从没有告诉陆昙,记忆里那个光风霁月,鹤骨松姿的人,是她初时难以自持的心动。
所以这七年里,哪怕到如今感情不复,温盏都没怀疑过陆昙的为人。
她喜欢的人,身在高位却不借助权势搬弄是非,拥有凡人难以企及的能力,却守着道德清规,始终俯仰无愧,不为世俗所扰。
可上次对待仗势欺人的腾黄影视,陆昙却露出了温盏从未见过的一面。
那一瞬间,温盏是动摇的。她突然失去了当初在温瑜面前,说陆昙不是那样的人的底气。
入魔当真会毁掉心性,让那个眼不著砂,以直报怨的人消失不见吗?
抑或者,连这份心动,都是温盏自己给自己编织有关陆昙的瑰意琦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