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疼还不至于令温盏在意,做艺人久了,痛感总是比一般人要迟钝许多,脚上有点破口早已是稀松平常。眼下最让温盏窘迫的老神仙捏着她脚的手。
“没事的。”温盏出声回应。
“别乱动。”陆昙捏住温盏意欲收回的脚踝,手上神奇地变出碘伏棉签,极轻地替温盏擦拭着伤口。
“这棉签哪里来的?”温盏纳闷道。
“你的行李箱内层,生活用品袋。”虚影说明道:“棉签上的碘伏已经有点儿干了,蹭起来有些疼,你忍一下。”
温盏万万没想到自己行李箱内还有这些,旋即更加疑惑:“你怎么知道……”
她话说半句便想起来,关于陆昙怎么知道这事,还要追溯到二人刚结婚的时候。
有一次需要在国外连续跑一周通告,但是那次品牌方送来的鞋,鞋号都比温盏要求的小了半码,所以等温盏回来的时候,脚已有些惨不忍睹。
破皮溃烂不说,有的地方血肉都已经发紫外翻,肉里都是脏污。
回来的时候,因为脚部的感染,温盏已经发起低烧,最后被陆昙半强迫地带去医院处理。
那时候的老神仙嘴上没说什么,眉头却紧得能夹死虫蝇。
“一点小伤口,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回家的时候,温盏趴在陆昙的背上解释道。
“忍耐力不错。”陆昙缓缓地道。
这话从陆昙嘴里说出来,一点没有夸奖的意思。
温盏手揉揉陆昙的耳朵,软着声音道:“工作排得满,回酒店就困得睡着了,所以也没在意这种小事。”
“你自己没时间管,让乔助理帮忙清洁下伤口都不会?”陆昙微微侧头躲开温盏的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