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害阿盏,不然下次见面,我们便是敌人。”
“陆华优,是你将我看轻还是将温盏看得太重,一个凡人有什么值得我挂心的?”那人不屑道:“倒是你的仙元和神魂……陆华优,你若还是一意孤行将自己的心思耗费在温清沅身上,就别怪我物尽其用,让你再无归位的可能!”
所以……我们当真要走到势如水火的地步么?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陆昙彻底清醒过来。
——
老神仙醒的时候,毕舒城还趴在她身边小憩。陆昙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记忆和现实分开。
她依旧没能想起那人的名姓和样貌。
但对于那位旧友的所作所为,陆昙却已然回忆得很是清楚。
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旧友为什么要图谋温盏身上的驭神印,又为什么要与当年的温清沅过不去。
这就像是所有谜题的至关重要的一环,解不开它,陆昙便如同陷入有关轮回和恩怨的迷障,勘不破也走不出。
那人昨晚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这最后一次,会不会再将温盏卷进来?
陆昙心里没有底。
她轻手轻脚地起来,又将没有醒来迹象的毕舒城用仙力拖到床上。自己则按着腹部的伤口悄悄地出了房间。
客厅里支了个露营用的帐篷,唐筹还在安睡,而温盏则靠在厨房墙上发呆。
“阿盏。”陆昙的声音将温盏的神思唤回。
温盏目光落在老神仙身上,赶忙走过来扶她坐下:“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