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连殇哈哈大笑,手中拨弄着根本不知如何使用的佛珠串,指腹轻轻摩挲而过,无声的发出指令:“出去也是死,不如就留在这儿吧。”
修士的尖叫声响彻塔顶,缚灵仿佛张开一张张血盆大口,将修士的神时彻底吞噬。
在浮屠塔顶的钟声盖过修士挣扎的声音时,秦连殇将佛珠串戴回手腕中,轻叹一声‘阿弥陀佛’。等到再次露出脸来,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踱步继续往前走,一道人影正立于浮屠塔正中央,其上是被佛子们打开的通道,似乎已等候许久。
秦连殇挑了下眉,对如今灵修胆大妄为的态度似是很新奇:“哟,这不是……那个谁来着?你叫什么?”
“孤司偃。”孤司偃并不和他计较,淡淡问,“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哦对。”秦连殇点头,“就是曲南宫总是提起的那个活了快两百年还没突破化神的关门弟子。久仰久仰,灵修真是一代比一代有出息,阿弥陀佛。”
孤司偃:……
虽然秦连殇这张脸跟封离大师一般无二,面相温顺柔和,对谁都好似悲天悯人。但孤司偃绝不会被秦连殇的表象蒙蔽。
无他,秦连殇这人身上的气质太独特了,邪门到令人毛骨悚然。秦连殇总是让孤司偃忘记,他曾经是不夜城主人的过去,好似一个只能依附衔阙宗的丧家之犬,却又能在眨眼之间用最温和的表象做出极致残忍的事情。
世间的一切条律在他眼里好像都不能成立,从没有非黑即白之说,在秦连殇心中,只有他所认可的,才是世间条例。
孤司偃注视着秦连殇的眼眸,不想同他过多寒暄,唯恐这人又发起疯:“你真能杀了他们所有人?”
秦连殇完全不掩饰,随意地笑:“是啊,有问题?”
哪怕是易无澜亲口来问,恐怕秦连殇也是这个答案。孤司偃张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