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刚见过,那时江肆还不觉得慕挽辞有多虚弱,这一动作却是让她心都提了上来,她把盘子放到桌上,三两步走到慕挽辞的身边去。
扶住她的手臂,却被慕挽辞软弱无力的推开了些。
如此近的距离,江肆才看清慕挽辞的脸有多白,瘦了多少。
“先起来吃饭吧。”江肆软着声说道,慕挽辞却仍然不看她,额间的碎发挡住她的半张脸,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必,我想休息。”
江肆距离太近,慕挽辞觉得难受极了。
就好像干枯许久,突逢大雨,畅快,但又有些接不住。
江肆也沉默起来,不过一直维持着扶住她的动作,慕挽辞还要挪,却感觉腰间被拽住,回头望去时,江肆关切的问:“这一个月,你是如何度过的?”
如何度过…?
慕挽辞的眼神在她脸上上下打量,垂着眸微微勾起了嘴角。
如何度过,自然是用药物。
起初还算得上有用,时间久了之后那蚀骨折磨便开始了,最难受的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嗅到过乾元信香的她,在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多次难熬到她要崩溃,恨不得江肆就在眼前。
慕挽辞闭了闭眼,试图让那些记忆散去。
不愿去面对自己那羞耻的,念想。
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句:“很好。”之后站起身,背对着江肆。
她终于能在满是琥珀香气中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她怕,若是在这样继续下去,会做出自己都不愿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