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足畏惧,朝中大臣也由着她胡闹,可慕舒阳却并非毫无建树之人,当朝丞相陶遵更是…颇有野心之人。”
说起当朝丞相陶遵,也是曾经慕挽辞与先帝为慕泽晟亲选的岳丈。
陶遵曾是太子太傅,为人做事滴水不漏,文韬武略更是样样精通,更入朝堂时为慕挽辞的启蒙老师,一年进入国子监,往后十年平步青云,先帝驾崩时已为太子太傅多年,其女端淑知礼,便定下了婚约。
慕挽辞不由得感叹出声:“当年初入朝堂的陶遵确实有抱负,只是位高权重多年,心思自然也就变了。”
江肆不清楚陶遵是何人,但也认同慕挽辞的说法:“那是自然,世上唯一不变之事,是人人都善变。或是因为权利,因为金钱,因为美色。”
“那你呢?也会变吗?”
慕挽辞这一问,没把江肆问住,倒是把她问笑了。
怎么不会变呢?
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江肆一直在变。
从前她只想顾好自己,并没有过揣测别人的心思,而如今她揣测慕挽辞,揣测一切与她站在对立面的人已经成了常事。
就连…吩咐人行事,外出时桑枝会为她选好衣服这样的小事也习以为常。
“侯爷笑什么?”
“笑,笑你问的可爱,我也是人,自然会变而且还会变的…连我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
江肆说起时是笑着的,可后来脸色越来越沉,话也变的极少。
圣旨该如何接,慕泽晟到底清不清楚她此刻在淮城,原本都是她考虑的事情,但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