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色为尊,所以黑子先走。”
江肆有些不认同,下意识的辩驳:“既然皂色为尊,那该你拿黑子。”
“为何?”
“无论如何,你贵为越国长公主,理当如此。”
“你当真如此觉得?”
下棋之事被江肆的几句话就弄的变了味道,慕挽辞坐直了身,垂着眸问她:“你觉得越国长公主该有的体面,我还有吗?”
或许在慕挽辞的眼中,江肆作为罪魁祸首之一,本是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可她不是原主,该有的底气也还是有些的。
她把黑子递过去,十分自然的说着:“体面自在人心。长公主殿下的所作所为,我认为有。”
“最起码,比起我这个半吊子的嘉靖侯有。”
慕挽辞没接过来,却是被她最后一句话都笑了:“你如今已被此赐封嘉靖王了,日后更会大有作为,哪里算半吊子?”
“那也算,我可没有皇族贵胄娇养出来的气质,打打杀杀在行,对这些风雅东西,我弄不来。”江肆摆了摆手,起身想要离开,慕挽辞却喊住了她,表情也冷了下来,浑身都透着不悦。
江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闷声的说:“夜已深了。”
“你连执棋都没学会,便要休息了吗?”
慕挽辞语气十分严肃,让江肆有种错觉,她回到了学生时代,因为此刻的慕挽辞与她自小最惧怕严厉的老师别无二致。
“不…我是说,你不累吗?做了一下午的果茶,现在还要教我下棋。”
“你既已答应,那我便该教你。”
“那…你不该考虑学生的作息吗?学生现在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