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眯了眯眼看她,也不愿与她在这种问题上胡扯,而是问她:“我问你的话,可否正面回答?”
“问我,为何要躲着你吗?”
“江肆,你该问问你自己,为何这些年的你,与年少时不同了?”
“你什么意思…!”江肆突然扭头怒瞪着她,蓝韶没接话,却是拿起酒杯继续喝着。
江肆也喝,很快一瓶酒快见底了,两人脸上都染上红晕,蓝韶才扶着栏杆站起身,遥望着海面,指给江肆看:“那边…是西陲。”
“江肆,你还记得不得,那年你与前嘉靖侯出征,那是你第一次出征,就是在西陲边塞,你救了我。”
“我之后日日跟在你身后,沉默不语,你也不会嫌烦。”
江肆哑然,她自然是不记得的。
就喝的多了,可以替她掩盖许多,她不回答蓝韶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又继续说:“你曾问过我,为何会对西钥枫如此熟悉。”
“因为,我们是表姐妹。”
“她逝去的娘亲,是我母亲的亲妹妹。”
“一母同胞。”
“什…么?”江肆轻声又诧异的问道,蓝韶笑着点头:“正如你所想,我来自西陲巫毒之最的…西钥家。”
“西钥枫的娘亲,是坤泽且比我母亲小了许多,在她沦为舞姬时,我母亲在西陲边塞苟延残喘,为抵抗西门氏,解救西钥族人。”
“不过结局显而易见,失败了。”
“我被寄养在母亲手上的巫医手中,巫医姓蓝,便是我的师父,养育我到遇到你的前一年,去世前告诉了我所有关于西钥家族的秘辛。”
“江肆,你不属于这里。”
“或者说,你不只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