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手掌又黑又脏,脸颊上不知是沾了多少泥土灰尘,可看向江肆的眼神却变了。
她与身后的那些人不同。
江肆与她说话,士兵把她带的自己身前的时候,她身后的那些人只会瑟瑟发抖,围成一团。
“你叫什么名字?”
“任九…”女乾元老实下来,回答了江肆的问题,甚至看向江肆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期冀。
“是…前朝那位任相的,后裔?”
“文韬武略,受人敬仰的任相,当年成为世家之争的牺牲品,受前朝皇帝所猜忌,流放东海…”
“东海酷暑,吃不饱也穿不暖,在三国还未平和之时,谁也不想费尽心力财力来东海。”
江肆所言句句属实,若非慕挽辞提起其实她也未曾想过,不过既然提起了,也决定来这一趟,那么她就好做好十足的准备。
东海由来,地貌民情,如何降服都要在她的计划之内。
今日与任九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江肆无需再说,说了她也未必听得进去,便挥了挥手在任九不情愿的眼神下让乌泰把人给带走。
一起带走的还有与她一起,存活二十几人。
船够大,羁押地方也是早就准出来的,她安排之后便回到了三楼,去找慕挽辞。
慕挽辞还未睡下,只是眯着眼睛等她,听到声响便翻身坐起。
“处理好了?”
“第一步还算不错。”
了解前朝的事情,是慕挽辞借给她看的书,计策两人只说了几句后来便也没在谈过,江肆有心想说几句,慕挽辞却有些着急,站起身拉着江肆的手说:“快些上床,我很困。”
知道慕挽辞一直在等她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的一回事,江肆心中一团,顺着她的力气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