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动荡,最苦的自然是寻常百姓,所以臣斗胆,请奏陛下,京畿几城采用两制法,由皇长女监管此地。”
“其法好处有二,其一,皇长女乃是慕氏与您的尊贵血统,得以让众人信服,其二能够体现陛下仁爱之心。”
慕舒阳的话冗长繁琐,江肆早就闭上了眼睛养神,直到她停下后江肆才缓缓的睁开眼。
看了看这些前越朝臣,又把视线放到慕舒阳的身上,笑着问她:“你可否觉得,此事过于荒唐?”
“怎会有荒唐之意,臣只是为了朝局稳定,绝无二心啊陛下。”
江肆却没理会她,而笑意盈盈的看向了慕挽辞,见她从容不怕,反倒是下面的朝臣有些惊恐。
偏偏慕舒阳却是越演越入戏了。
也是,她演的这出戏也就是想让慕舒阳放下戒备,以为她真的对这些守旧派无可奈何,借慕挽辞前越皇族的身份来此平息不满。
她是来求和的,这些条件多会隐忍,若不然还坐在此处做什么?
“平津王说的不错,皇长女确实是朕之血脉,可如今不过一个幼齿孩童,若真是留在此地,长公主与朕怎会放心?”
此话仿佛正中慕舒阳的下怀,她最近微微上扬了一瞬,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江肆:“皇姐…乃陛下在北境时的妾室,至今也并未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若是留在此地,只怕会遭人诟病。”
“皇女生母的身份,难不成还证明不了什么吗?”龙椅上的江肆,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一句,慕舒阳神色一僵,前越的文臣们也皆是不满。
江肆却当做看不到似的,站起身拉着阿越的手走到了前面,俯瞰着每一个前越朝臣的表情。
他们无非就是不甘,越国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而慕舒阳却在她还未彻底在上京站稳脚跟时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