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踏过门槛,蓝韶让她等了一下,又转头嘱咐慕挽辞:“小殿下还受着伤,我稳住江肆的身体就过来。”
慕挽辞这时回了神,可下意识的却想跟蓝韶一起离开。
“江肆…”
江肆的脸色已经又红转白,浑身虚软,完全倚靠在蓝韶和叶婵的身上。
她不放心。
可同时牵动她的也有阿越。
“江肆有和我叶婵在,小殿下才是需要你的人。”
蓝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知道慕挽辞跟着她们走了几步,才停住脚步。
她面色无常,倒是叶婵拧了拧眉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
扶着江肆回答殿内躺下的时候,蓝韶才问叶婵:“你都听到了什么?方才回头又是为何?”
“我…只是觉得咱们侯…”叶婵下意识的喊出了从前的称谓,又在下一瞬意识到喊错了,立马改了口:“我只是觉得咱们陛下,太苦了。”
“怎么会和亲生的女儿相克呢?”
叶婵的声音已经隐隐带着哭腔,蓝韶心里也稍微有是不是滋味。
她和叶婵还有苏洵,三人算得上与江肆从小一起长大的,幼时前嘉靖侯对待江肆十分严苛,北境天气严寒,前嘉靖侯却偏要她在最寒冷的时候,在冰面上练枪,练的既是枪法,也是意志。
在最严寒难耐的时候,要苦苦坚持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