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辞穿着一身白衣被江肆拉着手走,慕泽晟在囚车之上。
送往他去东海的事情,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甚至出发前几日江肆还询问她,东海真的有那种牢房吗?
慕挽辞说有,就在梧州岛的深处。
当年,江肆在泸州岛的时间较多,梧州岛也就登了一两次,跟萧素也没见几面,她就走了,一点不熟。
但作为曾经的流放之地,梧州岛有这样的地方,江肆也不稀奇,问她的意思,其实是想知道,慕挽辞真忍得下心嘛。
“他是我的亲弟,一母同胞,可我最恨的那个人也是他。”
“所以,保他一命,心中愤恨难平,直接杀了他,血脉亲情又难放下。”
“就这样,既解我心中之恨,又不必纠结不定,往后如何,看他自生自灭。”
慕挽辞说这些的时候,面容淡然,甚至在路上,面对慕泽晟时而发疯痛哭,时而破口咒骂的时候,也如此淡然。
江肆有好几次想去收拾他,都被慕挽辞拦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完全不受影响。
倒是把江肆气的不行。
“我…我去叫人把他的嘴堵上!”这是江肆不知道第几次的提议,慕挽辞还是拒绝。
“让他骂吧,他越骂我只会更冷静。”
原来啊,原来…
慕挽辞也不是一个完全狠得下心的人。
江肆眼底闪过极浅的讶异后,沉默不语,她不去找人堵住慕泽晟的嘴了,听着他骂----
“慕挽辞,越国百年基业就是毁在你的手里,附庸江肆,人尽可欺的坤…”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