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从腰肌摸到手机坐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爸爸,她整个人瞬间精神接起,怕又是沈洛溪做了什么混蛋的事情。
“爸,怎么了?”她焦急的问。
裴爸爸在电话里说:“小郁,今天早上沈家管家通知我和你妈妈,说我们欠沈家的钱不用还了,他还把我们的房子买了回来。小郁啊,是不是你那边受委屈了?”
“什么?”
沈洛溪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裴爸爸以为是裴郁做了什么,关心道:“小郁啊,爸爸妈妈受了点苦没什么,这么久也都习惯了。倒是你,不要为了爸爸妈妈受委屈,有事要和我们说。”
裴郁听着眼角忍不住的湿润了。
她低头,柔声说:“没有,我在这里很好,可能真的是她,良心发现吧。”
“那就好,好好照顾自己。”
裴郁鼻子突然一酸,她撩了撩头发,露出半边精致的脸庞,“我知道了,爸爸。”
挂断电话,裴郁从沙发上下来,胳膊肘沉下撑在大腿上。
她皱着秀眉,双手扶住额头,如瀑般的长发,柔顺的从纤细的背部滑落至两侧。
“沈洛溪,你究竟想做什么?”
裴郁自言自语着。
在书房做了大概将近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裴郁把堵在门口的沙发拉到原来的位置,弯腰拿起丢在昨晚沈洛溪丢进垃圾桶的棒球棒,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