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过去的是你朋友。”
盛岚点头,“对啊,不是我本人。”
陆雪吟给她看通话记录。
盛岚当她面,把上面备注了“盛岚”的号码拨通,已关机。
盛岚用自己手机给陆雪吟打,她的手机号码,备注是一串看起来就很“电信诈骗”的数字。
陆雪吟收回了手机,不说信与不信,跟盛岚说离婚不可能。
盛岚靠椅背上看着她。
两人坐的位置一高一低,陆雪吟靠床头,跟她拉开距离,姿态显得倨傲,被憔悴脸色压下了锐气,嗓音依然泛哑,让这场谈话不显得激烈。
她的理由也很简单。
家里要求的联姻,要是能拒绝,就不必有领证那一出。
盛岚是被家里以“退圈”相逼,陆雪吟不同。
她是妈妈癌症,算是遗愿了。
不仅现在不离,昨晚的事也要瞒。
如果有必要,还要装装恩爱,表示她们感情很好。
盛岚无语望天。
她就说为什么昨天陆雪吟没提离婚。
她很想拿出推销员的语气跟她喊:“现在就有一个永远摆脱‘渣a’的机会等你把握,机不可失!”
所以她跟陆雪吟商量:“要么,咱们偷偷领个离婚证?”
陆雪吟给她的回应是一个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
盛岚垂眸回忆了一下。
原书里,陆雪吟忍了渣a的长期暴力对待,多次住院,都没有在这期间提过离婚。
等到被渣a挖掉腺体,才突然爆发。
单次的强行标记,没挖腺体严重。但长达一年的家暴与人格侮辱,以及事业低谷,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