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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无奈提前至今日,望列祖列祖体谅一二。”

“纵有朝一日,阿欢不再为谢氏子,也愿我谢氏门楣常盛,愿谢氏子弟不坠谢氏清名,愿我谢氏永世长存。”

“阿欢,拜别祖先。”

谢凤仪第三次深拜下去,随后起身将香插入香炉。

萧长宁在一侧看着她,眸光闪动。

谢凤仪凝望了密密麻麻的牌位一会,往前走了两步,从怀里抽出了一张手帕,轻轻擦拭起其中一个牌位来。

“这是我祖母的牌位,出自颍川庾氏,十八岁嫁入谢氏为宗妇,病逝于三年多前。”

“生前,她最疼的便是我。”

“她说我生的像我早夭的姑姑,自我出生后,便偏宠我入骨。”

“凤命女之事,她与我母亲皆不同意。”

“是谢太傅自行决定的,等她们知晓时,事已然成定局。”

“祖母总说谢家对不住我,说一族的荣辱兴衰不该栓于女子之身。”

“四年多前,我离及笄还有近一年时,皇上欲要我及笄后便入京待嫁,待定下太子后,便立时成婚。”

“祖母那般不爱哭的人,抱着我哭了好久。”

“她说我还太小,还担不起这个担子,说我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那时她本就在病中,为了拖延我进京日期,让身边跟着多年的陈妪瞒着人将药都倒掉了。”

“她本能痊愈,最后却硬生生拖成了药石无医,在病榻上躺了半年多后去了。”

“临去时,她和我说,在她去了后,不要再囿于后宅,要见世,历世,才能真的长大。”

“能够去担得起宗族给我定下的这份,除了我死之外都不能摆脱的命运。”

“她说既然结果是改变不的,那就尽量变强一些,才能够让我过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