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时刻都存在的笑容,哀伤又脆弱,声音也没了往日朝气,弱声弱气的。
萧长宁有点心痛,很想拥抱一下她。
“在你,在我,甚至在很多人看来,她做法是挺傻的。”
“可在她的想法里,这是她认为作为祖母最后为能为心爱的孙女能做的事了。”
“是啊,你说的没错。”谢凤仪垂着头,泪水落在了牌位上。
“我祖母嫁入谢氏几十年,前二十年有婆母在上管家,未曾让她接掌过中馈。”
“后二十年,是由我母亲掌家,她的一生,一直都听从安排。”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始终都很听话乖顺,不曾自己做主过什么,也没有做过任何大的决策。”
“嫁入谢氏时,她是带着憧憬的。”
“然而祖父嫌弃她出身不够,嫌弃她不若别家女儿那般聪慧能干。”
“待有了儿子后,便被带走放到了曾祖母身边教养。”
“后来有了个女儿,未相伴几年便也失去了。”
“她的一辈子,父母宗族看她是个能给庾氏换好处的物件。”
“夫君的心,她得不到,爱子身侧,不让她近,爱女之命,她留不住。”
“世人都说她有福气,说她富贵无忧了一辈子。”
“可谁又知道,她从未有一天,是真活的快活的。”
“她和我娘说,她在为我争取三年守孝期时,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
“她终于能自主的做一件事了,完全按照她的心思,没人会反驳,没人会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