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都快满了,她才觉得差不多了,带着茶白回了家。
她这几日,已然不再偷偷摸摸的出去,正大光明的走起了侧门。
反正等到这个消息入了京都,谢太傅再派人回来时,她也该随着萧长宁入京了。
她哼着小曲,踏着月色从侧门进了家。
远远的,就听到了琴声。
等进了安堂,一眼就见谢昭一身白衣广袖,正在亭子弹奏着。
大半夜的穿一身白衣弹琴,是有点什么病?
谢凤仪不想搭理她,一心只想去双阁见萧长宁。
奈何她不想搭理谢昭,谢昭却已经停了手,站了起来朝她走来,“这么晚了,大姐姐这是才从外面回来?”
这个,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吧?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她望着款款而来的谢昭,也不急着走了,“二妹妹,眼若有疾,需要早日诊治,明日我便召大夫入宅为你诊治。”
谢昭脚步顿了下,有点委屈,“大姐姐,阿昭有惹到你吗?为何要如此对阿昭。”
谢凤仪冷笑了一声,谢昭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她可真是太熟悉了。
前世,她就总是这样。
在陈留时,入京都后,乃至入了后宫,成为了妃嫔,也从来没有改过。
永远的无辜委屈,仿佛她曾对她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恶事。
矫揉做作的样子,恶心的令人恨不得大耳光抽歪她的脸。
“我谢氏自第一代传承至今,从未有过爱无病呻吟,拿着矫情当风情的女儿。”